2018年4月20日 星期五

皮剝丸夢譚(後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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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teru


『皮剝丸夢譚』


3・一切塵歸於土

遠方傳來人聲吵雜的聲音……這個感覺就好像以前看大河劇到高潮時,大家圍在一起七嘴八舌談論一般的情景……

我稍微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躺在一間昏暗的房間中。
這裡已非剛才嘻哈喧鬧的神社,而是寂靜無人的房間……

「嗯?這裡是……
我翻開棉被坐了起來,看著四周。
這裡似乎是早上來過的秋奈房間。

「哎呀,清彥醒了嗎?」
秋奈媽媽注意到房間中有了動靜,拉開紙門進來點起了燈。

「啊,秋奈媽媽?那個,我……
「太好了。我馬上去叫秋奈爸爸過來,你稍微等一下喔?」
說完便馬上離開了房間。

我低頭看著自己的模樣,似乎是被換上了和式的睡衣。是在我睡著時幫我換的吧。牆壁上則掛著我失去意識前所穿的巫女裝。

「我就是穿著那個跳舞的啊……

一回想起來還真令人害羞。汗水浸濕而透明的白衣前端浮著我胸前的突起,而微風則輕輕刮著我袴下光溜溜地下體……
還有好幾位色老頭色瞇瞇的看著我……

公主的情感於跳舞之時流進了我的思緒。跳舞當時我正一片混亂所以沒注意到那些情報的流入。那大概是我前世的情感……

奇怪?
明明流了這麼多汗巫女服怎麼還這麼乾淨?洗過了嗎?就算現在是夏天,有那麼快乾嗎?

「清彥,你醒啦」
正當我準備確認巫女服想要站起時,秋奈爸爸進到房間裡來。

「啊」
這時我正四肢著地屁股朝著門口,我還真是用了不得了的姿勢迎接了秋奈爸爸……
因為穿著浴衣款式的睡衣而光溜溜的屁股……


「怎,怎麼了?」
「啊,沒事。什麼事都沒有」
我急忙調整姿勢,整理好衣著在棉被上正座。

「是嗎?算了。身體沒事吧?剛才給醫生看過了,說只是普通的疲勞而已」
「唉?啊,啊啊,是這樣嗎。嗯,身體應該沒有大礙了」
我坐著活動著手腕,扭了扭腰確認著身體的狀況。
嗯,睡過了一覺後,身體充滿活力,意識也相當清明。

「是嗎。你睡了一整天讓我們很擔心呢」
秋奈爸爸說著鬆了一口氣。唉,一整天!?

「嗯?一整天?我睡了一整天了嗎!?」
「正確來說是從昨天的下午,睡到今天晚上七點」

「我睡了一天又六個小時嗎……
「嗯,這也證明那是相當花體力的活。清彥對於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還記得多少?」
被秋奈爸爸一問,我開始回想著我倒下之前的事情。

「那個……我記得當那個男性出現於客廳之時,我的身體的控制權突然被誰給奪去,身體逕自跑到庭院跳起舞來。附身在我身上的是傳說中的公主殿下嗎?最後我只聽到了誰把呪給全數淨化了這樣而已喔」

「是嗎。記得這麼多事情就好說了。附身於你身體的確實是公主,正確來說不是附身,而是那個公主就是你自己,只不過是你前世的記憶一時甦醒了」
「那個,我的前世果然就是傳說中的公主?但我沒有這個自覺啊?」

「如果是投胎轉世的話,說你們是截然不同的兩人也沒錯。只不過公主身前所下的呪,使公主的記憶一時於你體內甦醒了。只不過在公主的目標已完成的現在,公主再也不會甦醒了吧」

「目的是指村里呪具的淨化嗎?」
「正如你所說。我們村所鍊成的呪具已被全數淨化了。也確認了被帶出村外的少數呪具,同樣也被淨化完畢。而村子的結界也完美地解除了」
秋奈爸爸說著微微笑起來。

我感覺到在那微笑中帶有著些許的空虛。
幾百年持續守護村子的任務在自己這代畫下句點,肯定是有著我無法體會的情感吧……

「真是不好意思」
「有什麼好道歉的?今天的事早在四百年前便已化作預言。你沒有必要道歉。反而我才要向你道歉」

秋奈爸爸說著,面朝我靜靜地行了一個深深的禮。

「有什麼好道歉的?」
「我們昨天開了長老會,討論著你與這次所發生的事。這回事發原因大概是由於公主所放出的呪,扭曲並重新編織因果律而造成的。如果30年前我沒有堅然把皮剝丸帶出村子的話,你善良的祖父就不會陷入這扭曲的因果裡了吧。一切的源頭都在我認為自己是個受害者。把自己的皮遺留在村外驅動了因果。以結果為必然,驅使了原因的生成,產生了逆因果…..

秋奈爸爸朝我土下座著,編織著我所無法理解的話語。

「那時因果所編織的模式有三。一為弟弟俊秋讓村外的女性懷上身孕,二為我懷上你爺爺的孩子留在居酒屋,三為……因為某種原因,使得有人於村外繼承了我姊弟其一的呪力,生下小孩最壞的選項。我沒有自覺地選擇了最壞了選項。而結果就事把沒有關聯的你們家給牽連了進來」

我完全聽不懂秋奈爸爸再講些什麼。
不過他還是繼續說著。

「因為我把懷有強大呪力的我的皮流在村外,塑造了公主靈魂降靈的器皿出生在村外的環境……

「等等,等一下!你是不是說了什麼很不妙了事情?我的身體是給公主靈魂降臨的器皿?那麼生下我的母親是……

我的爺爺陷入了扭曲的因果?秋奈爸爸把皮留於村外?所以說秋奈爸爸以前是別人?那個……有種不好的預感?

「雖然我現在自名為齋藤俊秋,但以前我是這身體的姐姐齋藤俊香……
「不,你等一下!」
我急忙擺擺手讓秋奈爸爸別再說下去。

秋奈爸爸以前是女的……
他以前把自己的皮留於村外……
我爺爺掉入了因果之中……
而結果就是,持有公主靈魂的我誕生了……

再聽下去的話,感覺會聽到相當不得了的真相喔?
我回想著爸爸媽媽的樣子。那對上了一把年紀還很恩愛的開朗夫婦。
其實他們是……

「嗚哇哇哇哇哇!?你不用再說下去了!我完全不介意的,所以還請你把頭抬起來!」
我單膝跪著扶著土下座著的秋奈爸爸起來。

「對不起。就算你是公主的投胎轉世,你也是個本來和村里無關係之人。因為公主所放出著呪而讓你被捲了進來。這可以說是我的責任」

「但是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我也就不會誕生了吧?我反而要感謝你,讓我有機會誕生於世上。雖然我不知道以前發生過什麼事,但我也對母親把我生於這世上報以感謝……大概」
我說著對著秋奈爸爸一笑。

「你能這樣想真是太好了。但是這樣好嗎?」
秋奈爸爸抬起頭問著我。

「沒事沒事。完全沒問題」
「是嗎。那真是太好了。但是畢竟你也是公主的投胎轉世,村人會鄭重對待你的」
秋奈爸爸說著鬆了一口氣,露出微笑。

「話說我真的是公主的投胎轉世嗎?感覺有些複雜啊?我明明是男的」
「還有……我有個厚臉皮的請求……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聽」
秋奈爸爸滿臉歉意地再度低下頭。

「是什麼?如果我能達成的話是沒關係」
「能和我女兒……秋奈結婚嗎?」

……什麼?感覺被拜託了我想拜託的事了?這回我跟著秋奈前來就是為了商量我和秋奈的婚事,如果對方這麼要求也沒什麼好拒絕的吧?

「當然可以,反而我才想要向您拜託呢」
「真的嗎?謝謝你,清彥。雖然女兒不成器,但也是我寶貝的獨生女兒」
秋奈爸爸說著高興地握起我的手。有這麼值得感謝嗎?

「說起來,秋奈去哪了?給把身體換回來才行…….
我找尋著秋奈的身影。

「唉?」
秋奈爸爸聽到意料之外的問題,眼睛張得大大。

「唉?我說要把我們的身體換回來」
我什麼也沒想,再度重複了一次。

「唉。我以為你覺醒了做為公主的記憶,理解現在情況的說……
秋奈爸爸稍微有些困擾地說著。

「唉?難道秋奈發生了什麼?」
「不光是秋奈,你也是」
秋奈爸爸猶豫了一會兒,說出超出乎我意料之外的事情。

「清彥,你已經是我的女兒秋奈了。秋奈也只能做為清彥你活下去」

「哈!?唉?什麼意思……難道是我做錯事被懲罰了嗎?因為我和秋奈把皮剝丸當作玩具玩的關係?那我和你道歉,還請讓我們換回去!」
我向秋奈爸爸訴說著。

「不是這樣的,清彥。你還記得你化為公主時做了什麼嗎?」
秋奈爸爸有些困擾地問著我。

「唉?啊,結界!難道結界是不能破壞的嗎?但是我可復原不了的喔!?」
「和那事沒關係。反而村人才要向你感謝你解除了結界」

「那麼是淨化了所有呪具的事情?」
「嗯,這就是問題所在。你把所有呪具一無不剩地給淨化了」

「我可修復不了呪具的喔?」
「嗯,在你沉睡之時,我輾轉於我所能想到的地方。得出的唯一結果是,要恢復術式不明的呪具是不可能的」

「那麼……唉?……唉?所以說……唉唉?」
「你注意到了嗎?你淨化了所有的呪具。包括皮剝丸在內的所有呪具」

「包括皮剝丸在內……?」
那個,也就是說皮剝丸已經無法使用了……皮再也無法剝下的意思……我的臉開始蒼白起來。

也就是說,也就是說也就是說也就是說,我要穿著秋奈的皮一生……
我終於理解秋奈爸爸剛才為什麼要向我如此鄭重道歉了。

我今後永遠都要像這樣做為秋奈而生了嗎……
…………

「清彥?沒事吧?你好像深受打擊……
秋奈爸爸關心著精神恍惚的我。

「嗯,我確實很受打擊……
「我聽女兒說清彥很中意女兒的身體,以為不要緊的……

「中意這個身體……這不就搞得我好像變態一樣?」
「但是女兒還說你穿著她的皮,很自然地外出,還為自己化妝」

「那是因為有換回去的保證,所以我才享受做為女性的生活的。像這樣突然被說,請一生做為女性活下去吧,你能"是的,沒問題"這樣回應嗎?」
我向著秋奈爸爸抗議著。雖然抗議的對象不應該是他。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做為我女兒和有著你身體的我女兒結婚,我剛才是這樣拜託了,你看來是沒聽懂啊」
「唉?要我和秋奈結婚也就是說……

「做為齋藤秋奈和木下清彥結婚的意思……這樣下去我女兒秋奈就會做為木下清彥這個男性一輩子活下去。如此一來女兒和我的緣分便斷絕了,我可承受不起。所以能讓我的女兒成為我的女婿嗎?雖然這無法讓我和秋奈變回親子關係。而我對你祖父做出那樣的事情,我也沒有立場這樣拜託你,但我還是求你了」
秋奈爸爸說著又再對我行了一禮。

我雖然不知道以前發生了什麼事,但這個人也有他自己的糾葛吧。

「秋奈爸爸,還請把頭抬起來。我不是說了和秋奈秋婚OK的嗎。只不過沒想到做新娘的是自己就是了」
我說著向他笑了笑。心理是稍微有些自責…….

「真的可以嗎?你能做為我女兒招贅我女兒做為女婿?」
「雖然心裡有點複雜,不過沒問題的」
我擺出笑臉答應了他。


「哎呀,話講完了嗎?」
秋奈媽媽微笑著抬著餐盤進到屋裡。

「嗯,孩子他媽。清彥似乎願意和秋奈結婚的樣子」
「那還真是值得慶祝呢。是不是煮些紅豆糯米飯比較好?」
秋奈媽媽說著把餐盤置於我的面前。

餐盤上擺著香噴噴的白飯,與盛著味噌湯的木碗,還有數種裝著醬菜的小碟子。

「一直睡著想必餓了吧?稍微吃些東西暖暖胃吧」
我一看到料理,肚子便咕嚕咕嚕地叫起。

「不好意思,我開動了」
我向秋奈媽媽道謝後提起筷子。

「不過從外表看來,真的跟秋奈一模一樣呢」
秋奈媽媽把熱茶注入茶杯中,笑著說道。

「秋奈媽媽對於自己的女兒的身體裡裝著其他男人的靈魂沒有不適應嗎?」
我吃著飯,問著秋奈媽媽。

「嗯~是有一點呢?秋奈那邊因為從昨天晚上便以清彥的身體和我說話,所以我已經適應了。秋奈說了很多清彥的事情呢。在那邊也很受你的關照的樣子?照顧連家事都不會的孩子很辛苦的吧?」

「唉?不會。我是因為喜歡才做的」
「呵呵呵,媽媽我可是對於清彥能成為女兒相當歡迎的喔?畢竟自己女兒的女子力提高了不少了嘛」
秋奈媽媽說著微笑起來……唉,這樣真的好嗎?

「不過還真不愧是父女呢?兩人明明都做為女孩而生,最後卻化為了男人……
秋奈媽媽把手貼在臉頰上微微笑道。
「噗!」
坐於秋奈媽媽旁邊的秋奈爸爸把嘴裡的茶給一口噴了出來。

「說,說些什麼呢,孩子他媽」
秋奈爸爸狼狽地說著。

「啊,這件事要對秋奈保密喔。雖然秋奈爸爸曾為女人是公開的祕密,但村人都沒有人提起,所以年輕一輩都不知情呢」
秋奈媽媽把秋奈爸爸擱於一邊,對我微笑道。

「呵呵呵,不要緊的。清彥過了不久便會習於做為秋奈的」
「能習慣嗎?不過既然回不去了,也只能適應了吧」
我說著把空碗放於桌上,雙手合十承蒙秋奈媽媽的款待。

「沒事的。清彥,熱水燒好了要洗嗎?因為你流了不少汗,所以昨天在幫你換衣服的時候,有先幫你用毛巾擦過了」

「嗯~說的也是。那我就稍微借一下浴室用用吧?我還想清爽一下……啊,那個,我用這個身體洗澡不會介意吧?」

「當然不會。這身體已經是你的了,不用顧慮這麼多的。好好泡個澡放鬆自己吧」
秋奈爸爸苦笑著說道。

「嗯。善自使用你們女兒的身體還真是抱歉。那我就先去洗了」
我說著準備站起。

「不用這麼介意沒關係的,那已經是清彥的身體了。趁著洗澡時好好探索也是沒關係的喔。你知道的……
我才剛踏出腳步便腳一滑。

「孩子他媽!」
秋奈爸爸不禁喊出聲來。秋奈媽媽肯定是哪裡少了根筋。

「啊哈哈。那我就先去洗了」
「啊,地方在……

「之前交換身體時為了不要穿幫,還先請秋奈為我導覽過了」
我苦笑著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

我進到浴室,解開衣服……應該說是浴衣。
浴衣之下果然沒有穿任何東西,真是的,就不能幫我穿點什麼嗎。

「算了,如果連內衣都幫我穿上的話,反而才會覺得羞恥…….不過光是幫我換上浴衣就是個大工程了吧……啊!」
正當我低頭看著自己的下半身時……

肚臍下方圓滑的曲線上寫著"清彥專用"的字樣……還往下畫了個箭頭……

「我說秋奈啊啊啊啊!在別人暈過去時,妳到底幹了些什麼啊!」
好啊妳這傢伙,下次我會幫妳已三倍快的速度打出來的!

「清彥,怎麼啦?」
聽到我的叫聲,秋奈媽媽拉開門進了來。

「唉,啊,什麼事都沒有喔?」
我慌慌張張地閉起雙腿,用手遮住肚臍下方的字樣。

「啊,哎呀?」
秋奈媽媽睜大眼睛地看著我。看到了嗎?

「啊,這是秋奈那傢伙她……
「啊哈哈,還真對不起呢?幫清彥換衣服時,不小心惡了作劇。但是箭頭是秋奈後來畫上的喔?」
秋奈媽媽吐了吐舌頭。犯人竟然就是妳啊?真犯人的真相,還真是出乎人意料之外呢?

「是妳做的嗎?」
「抱歉呢,一個興頭上就寫了上去。因為秋奈嚷著身體已經是清彥的了,死不幫你換衣服。那我就想不如幫你寫上名字好了,所以在肚子上寫了"清彥",秋奈卻拿來惡作劇,加了專用兩字還畫上了箭頭……
……妳們母女搞些什麼啊?隨便拿別人的身體玩……
我無奈地垂下了肩膀。

「哎呀哎呀,抱歉呢。不過用肥皂洗得掉,不用太擔心喔?」
「不用擔心啊……秋奈媽媽還真是神經大條呢?」
我把我所想的講了出來。

「是神經大條呢?我們神社隱藏了許多的秘密,如果是平常人是沒辦法做好母親的本分呢。況且我們爸爸還有著連女兒都不能說的秘密。趁這個機會就和清彥說說吧?」
秋奈媽媽開心地笑著。聽了只會讓我自取滅亡,我可不想聽。

我跟秋奈媽媽說不想聽之後,她便笑著走開了。

我意識到我還是全裸的樣子,便趕快進到浴室裡。
地板是竹木板的浴室與散發著檜木香的木澡盆,還真是有著鄉間的味道。

我坐在木椅上,用毛巾搓起肥皂刷洗著下腹部。
「喔喔。洗掉了,洗掉了。太好了,如果洗不掉我肯定會羞恥到想自殺。好險還沒有被別人看到……

清彥專用……
不過從今以後,這也不能算是玩笑話了吧?因為我將來將成為秋奈的妻子……
箭頭指向的下腹部下方……
一直以來我只不過把這身體當作暫時從秋奈那借來的物品,不考慮後果的做愛……

……嗯?話說啊?將來要生小孩的是我嗎?
我不禁凝視起雙腿中的幽谷。

箭頭指向著裂縫。我才穿上皮沒多久,子宮應該還沒完全成形,大概現在正在拼命趕工中吧……秋奈也說了不過半個月,生理就會開始了。

我不禁開始想像自己大肚子的模樣。
懷孕是什麼樣的感覺呢?肚子裡懷著心愛之人的小寶寶……

「呼呀啊啊
光是想像就讓我害羞萬分,我滿臉通紅地抱著胸口左右搖擺著。

「怎,怎麼了!清彥!發生了什麼了嗎!?」
這回秋奈爸爸聽到我的怪聲音,從浴室外關心著我。

「什,什麼事都沒有。我沒事的!」
「是嗎?如果有事的話我叫秋奈他媽去找秋奈過來」

「不用的。我真的沒事」
秋奈爸爸聽到後,留下了有什麼事就叫他後便離去了。

呼。還是不要做奇怪的想像了。連結婚都還沒結,懷孕還遠得很呢。冷靜點,冷靜點,冷靜點。想點別的事情吧。

我起來洗著身體的別的地方,開始想著其他事情。

「說起來公主是……
我的前世是傳說中的公主。在舞蹈之時,公主的意識進到了我的意識中。

「比起進到我的意識,在我的意識中甦醒比較正確吧。因為我和公主是同一個人嘛」
我對於前世的公主做了些什麼完全沒有印象,只知道我在客廳看到那個男性之時,心臟砰砰地跳起。
我在舞蹈之時開始在意起,注視著我被稱為初代的男性。
被初代所看著,我能感覺到身體的燥熱並非完全來自於跳舞的緣故。
「該怎麼說呢,胸口有種緊緊的感覺,被風吹拂的下體開始在意起男性……哈」
我發現我正閉著雙腳,前後扭動以磨擦下體。

「嗚呀呀呀!!我胸口一緊什麼啊!我到底在想些什麼……
我不禁坐倒在竹木地板上大叫著。胸口一緊?這不就好像思春期的女生一樣嗎?
我正共有著這個感覺?這便是公主的意識和我的意識合而為一的證明。
我的意識已經完全和公主的意識融合了嗎?

「清,清彥,怎麼了!?胸口怎麼了嗎!」
聽到我的喊叫的秋奈爸爸,衝了過來在浴室外面關心著我。

「啊,沒事。我真的沒事。只是自言自語!」
「自言自語?那還說得真大聲啊?」

「啊,啊哈哈。因為洗得太舒服了,所以不小心說得大聲了。這浴室還真能讓人敞開心房呢?自然的木頭芳香能讓心情舒緩嗎」

「唉,啊,啊啊,是這樣的嗎?那你就繼續慢慢洗吧」
秋奈爸爸說著又離開了。我偷偷打開門盯著他離去的背影……

在意我到有些神經質了呢?是因為愧疚著不只祖父還把我牽連進來的關係嗎。

我洗完身體後,身體泡在浴缸裡。

「說實在的。撇除爺爺不管,我變成這樣也是自作自受,但秋奈爸爸好像不這麼想的樣子。還真是一本正經的人呢?」
我把手靠在木澡盆的邊緣,抬頭看著天花板。

從今以後我就是"齋藤秋奈"了嗎。之前有段適應期,所以其實我也不怎麼討厭當女生,不過心裡還是相當複雜的呢?浮在水上的胸部,與飄揚在水中幽谷裡了鮑魚已經是我身體的一部分了吧?我已經沒了那兇猛的棒子了……我把手放入熱水中摸著下體。

這是秋奈的身體理所當然沒有男性的象徵。唉~前天用過後還來不及跟它說再見……我不禁嘆了口氣。

嗯~……但是啊,就算有著變回去的方法,我也是換不回去的吧。
在公主的意識甦醒之時我便發現了。公主釋放的呪作用於公主的靈魂。
也就是我的靈魂……

我回想起公主記憶的碎片。

武士之間的對話啊……

『在遙遠的未來,當生於里外,卻能使用呪具的女孩造訪村里之時,那就是我。即使轉生之後,模樣記憶不再,這個符咒依舊會牽起我與里中的因果。當我從黃泉歸來後,你的子孫願意迎娶我為妻嗎?』

死亡之際其中一位武士如此說著。那個武士就是"公主"吧。而對方就是神社的初代大人……

公主的""是要她做為初代大人子孫的妻子。所以即使我想要變回男性,因呪所刻下的因果也不會容許我這麼做。大概又會因為某種"偶然"又會讓我變回女性吧。畢竟刻在我靈魂的呪是要我"成為秋奈的妻子"這樣。

「哈哈哈,做得還真決啊。我的前世」
現在也只能笑這是我自作自受吧。

"還特意從男性變回女性再歸來,還真是周到呢?"初代大人對公主說的話。
前世以男性之姿歸入黃泉,所以我便作為男性誕生,再度穿著秋奈的皮化為女性回到村里嗎。
「還真是縝密呢,這被呪所束縛的因果」

「算了,煩惱也不能解決問題」
我用手盛了熱水潑向臉,讓我不再去想這些瑣事。

說起來秋奈這傢伙做什麼去了?自從我醒來之後,都沒見到人影喔?不過現在來浴室反而會讓我困擾。現在裸體被看到她會讓我相當地羞恥……

我離開澡盆,來到了更衣室。
「啊,糟了。忘了帶換洗衣物」
我發現我只準備了毛巾,卻沒帶換洗衣物過來。

反正都晚上了,穿浴衣也是不要緊的吧,但至少有把內衣帶來就好了。胸罩可以沒有,但連內褲都忘了還真是原諒不了自己。

「剛才應該在秋奈媽媽來時拜託她的……不不不,就算現在是她女兒,要我拜託她拿女生的內衣過來也太羞人了……
我不甘情願地用毛巾擦拭身體後,穿上了浴衣繫上了帶子。浴衣從小學以來的夏日祭典後便沒在穿過了,但看人怎麼穿還是有的。
我走到洗手台的鏡子前轉了一圈,沒什麼問題。

我走出浴室準備回到房間,聽到從客廳傳來了聲音。
我豎起耳朵,聽出其中參雜的秋奈的聲音。

「清彥要當我的老婆喔。呵呵呵,我們之前賭過的吧。我們之中誰會最先娶太太?答案就是我。我可是賭贏囉?根據約定要聽我一個吩咐喔?」

「該死,我還以為女生的秋奈娶太太是一個盲點的說!」
「誰會想到女生會娶太太啊!」
「我說你不算在內吧?」
對方紛紛向秋奈抱怨著。雖然都言之有理。

談話的對象聽起來是秋奈的同學還是小時玩伴,妳竟然把我晾在一邊,在這邊高談闊論?

我滿是怒火直直往客廳走去。

「不不不,那時我也在場,所以我當然算在內喔?」
「秋奈,我說妳啊!啊?」
我拉開紙門怒吼著,裡面坐著秋奈與幾位看似同學的男性,還有幾位正聊著天的村人。現在那些人的視線紛紛投向我這。

「啊,哎呀?哎呀呀?啊,啊哈哈哈。抱歉打擾了……
我試圖蒙混過去,正準備拉上紙門,我的手卻被馬上站起來的秋奈拉住了。

「啊,喂,妳幹嘛」
「好好,各位。看這裡~!這是我的未婚妻木下清彥!」
秋奈說著把我拉到客廳的上座,把我介紹給大家。

「喔喔,是公主啊」
「她就是傳說中的……
「嗯,不會錯的。昨天的舞蹈真是出色」
別再說了,別再說了。我已經把那認定為我的黑歷史了。
村人們看著我歡呼著。

「公主啊,外表怎麼看都是秋奈啊?」
「傳說中的公主難道就是秋奈?」
「不過這樣的秋奈反而有種新鮮感呢?」
秋奈的小時玩伴討論著笑了起來。你們管我。又不是我自己想要當的。

「還有,誰是妳未婚妻啊?」
「不是嗎?剛才我從爸爸那裡聽到囉?清彥答應要把我作為女婿招贅進來。難道我說錯了嗎?」
秋奈說著對我微了微笑。

「唉,啊,是沒錯……
「好。所以清彥是我的未婚妻!」
看著秋奈對我露出的笑臉,讓我有些心動。
不不不,這原本就是我的臉,為什麼我要把自己的臉當成異性來看待?

「那,那為什麼我醒來的時候沒有來看我?」
「怎麼?吃醋了嗎?我原本是打算是看你的喔?但是爸爸要我去跟村長和西村叔叔說你已經醒來這事所以不在」

「打電話不就好了?」
「那也要身邊有電話吧?如果剛好下田了怎麼接?」

「用手機啊,手機!」
「呵呵呵,你覺得我們這上了年紀的人會帶著手機嗎?」
「啊,公主。我們村里還有些地方是收不到訊號的」
一位秋奈的小時玩伴如此苦笑地說著。

「是這樣的嗎?」
「就是這樣。不光是田裡,還有些人連家裡裡面都收不到訊號呢?」

「是有多麼鄉下啊……
「公主。從現在起不用擔心了。多虧公主破壞了結界,訊號變強了,以後也能在山上蓋訊號增幅的天線」

「連天線的沒有嗎」
「就算想裝也裝不了啊」
另一位小時玩伴笑道。

「這結界這麻煩啊」
「多虧了清彥解除了結界,今後就會改善了」
西村先生剛好進來了。

「啊,西村先生。您好」
「多虧你從昨天開始啊。休息站繞行道路的車輛增加了呢。休息站也開始出現單純來休息的客人了」

「唉,這不是在平常不過了?」
「啊哈哈。只不過來我們休息站的客人都是有明確目的才進來的。例如快尿出來了之類?」

「這不是還完全不行嗎?」
「但是今後我們自有辦法」
西村先生面帶微笑的看著我。

「公主殿下。我是村長山崎,有些事想拜託你……
昨天和秋奈爸爸講過話的一位老者走了過來。
「嗯?有什麼事嗎?」

「昨天的舞蹈能在秋季祭典時再表演一次嗎?」
「哈?呪具和結界不是都解除了嗎?」

「嗯,昨天村里會議中,有人提議秋季祭典的村里振興活動要以公主的舞蹈作為賣點」
村長先生面帶微笑地問著我。

「不不不,那種舞我可不會跳喔?昨天是在我身體裡的公主殿下所跳,可不是我啊!」
「不要緊不要緊。只要公主殿下答應。舞蹈的動作可以由神社的俊秋先生教你」

「唉?爸爸來教?」
秋奈問著村長。

「沒錯。妳爸爸知道神社代代相傳的巫女舞該怎麼跳」
「唉?巫女舞不就是巫女小姐跳的舞嗎?為什麼我爸會?」

「小秋奈出生以前便離世的俊秋先生的姐姐,是神社最後的巫女,妳爸就是從他姐姐那學到的」
村長面帶微笑地說著。

他姐姐……就是秋奈爸爸本人吧……所以要我來繼承那個舞蹈!?

「喔喔,這個想法真不錯呢?」
「昨天的巫女裝也真是艷麗」
「這樣一來能吸引到許多觀光客了吧」
村里的老人們熱烈討論起來。

喂喂,等等啊你們。你們不就是我昨天跳舞的時候,帶著有色眼光看我的色老頭嗎?

「由來就訂為『遙遠的以前,妖魔鬼怪襲擊村莊使得村人足不出戶。那時一位旅行的巫女出現以破邪之舞退治了妖魔鬼怪。而在那之後巫女成為了村莊神社的開山祖師,於村子定居下來』這樣的設定」
村長說著向我笑了笑。

「等一下,『遙遠的以前』不就是昨天發生的事嗎?『妖魔鬼怪』就是你們的祖先吧?你們把村里的開山祖師搞錯了吧?到底是怎樣才會編湊出這樣的故事啊?」
「我承認是有些加油添醋,不過事情也差不多就是那樣不是?」
村著說著,周圍的老者們也笑著點了點頭。

「有些而已!?這哪算是一些些的改編?」

「我承認時間是有幾百年的更動,不過跟創世年代比起來這點時間根本不算什麼吧?」
「沒有傳授我們結界解除方法的祖先們也有錯啊……
「公主殿下不是要成為神社主人的女兒嗎?開山祖師的子孫,也算是誤差內喔?」

「我說你們啊……
我已經懶得吐槽他們了。而且這群老爺爺們,好像還真來真的……

在這之後村人們團團把我圍住,七嘴八舌地說著。

「我還真不知道小秋奈就是公主殿下啊」
「老婆婆啊,他外表雖然是秋奈,但內在是別人喔」
「昨天的舞蹈還真是精彩」
「公主殿下。這是我家做的醬菜要不要品嘗看看?」
大家七嘴八舌的各說各話,我理解這是在歡迎著我。

還沒一會兒,客廳的桌上便擺滿了料理與酒,場面轉變為宴會模式。

「喔,清彥。來這裡吧」
滿臉通紅的秋奈小時玩伴笑著要我過去他們那桌。

「直接指名道姓喔?」
我說著離開了年長者們,走向他們的桌子坐在秋奈的旁邊。

「哎呀,因為外表是秋奈所以很親近嘛。還有這傢伙有些喝醉了」
另一位拿著杯子的兒時玩伴緩解著我的情緒。

「嗯,那我就不追究了」
我說著手夾起放置在桌上的燉菜放入嘴裡。

「這些人就是你的小時玩伴?」
我舔了舔沾著醬汁的手指,指著眼前的男生們問著旁邊的秋奈。
「沒錯。這邊喝醉的是小權,旁邊戴眼鏡的是小敏,角落的是小秀」

「你們還真是沒禮貌的夫妻啊?妻子用手指人,老公用綽號介紹人的?」
小權笑道。

「幹嘛?親暱點不好嗎。啊,對了對了。小權家是做農的,如果要開餐廳的話,從他那裡進貨有折扣喔」
「唉?什麼?可以免費提供我食材?」
我說著,拿起小秀幫我倒的酒放進嘴邊。

「真是的!不僅沒禮貌還很厚臉皮啊!要付錢的啊!這可是我們精心種的呢」
小權笑著說著。

「如果你可以提供我物美價廉的食材的話,我不會吝惜付你錢的,那你家又種了些什麼?」
「什麼都有。蔬菜、水果、牛豬、雞也有喔?」

「等等?在怎麼說這也太多了吧?」

「我們村子本來就是隱里。村中都是自給自足所以有套特殊的系統喔。有興趣的話就來看看吧。想看什麼都給你看。你現在喝的酒可是小秀釀造的喔?好喝吧」
小權豪爽地笑了起來。

「確實相當美味。純米吟釀嗎……
「我們村里可是祖先做了諸多調查,找了個風水好的地方所建的,所以農作物長得相當好喔」
「也就是所謂的靈脈,還是龍脈?爸爸可說過這裡可是日本的要地喔。海水魚肯定是不可能的,但其他的食材村裡都有生產」


「什麼?清彥想開餐廳嗎?」
小敏問著我。

「嗯,清彥愛好料理。不管是什麼種類都會做,也喜歡做給別人品嘗。老家是開居酒屋的,連廚師執照也……
秋奈說到一半好像意識到什麼頭轉往我這裡。我馬上發覺她想要說什麼。

「啊啊!這樣我不就失去了廚師證照了嗎!?」
我變成了秋奈也就意味著發行給清彥的廚師證照不能用了……

「哎呀?這可不能用交換了身體來當藉口呢?」
小敏搖著酒杯微笑說著。

「哎呀?所以人家有廚師資格了啊?可以靠做菜來賺錢了?」
當秋奈把這話說出來的剎那,場面爆發了。

「唉?什麼?」

「是誰!是誰把殺人許可核發給殺手的!」
小權咆哮著。
「靠著使人痛苦賺錢……這根本不是人啊?」
小敏皺著眉頭。
「這可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嗎……
小秀低語著。

在遠處偷聽到我們對話的老人們也無言地點著頭。

「喂,等等,幹麻啊?我雖然不擅長料理,不過外表還過得去的菜還是會做的喔?」

「所以才不好啊。外表和其他料理一樣吃起來卻沒有味道。怎麼會有人能用了許多食材與調味料還能做出沒有味道的料理啊!」
「啊,你說國中畢業之後的同學會啊。外表跟其他人做的料理毫無差別,吃起來卻像用蠟做的料理展示品」
「有一些還會吃壞肚子呢。檢驗不出毒物反應的有毒料理……可以稱為完美犯罪了喔?」

仔細回想,我和秋奈交往這麼久還沒吃過她煮的飯。沒想到自己積極的下廚房救了我自己!

「喂喂,清彥!你那什麼眼神!」
「沒想到藝不壓身這句話是真的啊」
我說著笑了笑。

「我承認人家只是不太會煮飯……
「只有煮飯?明明把所有家事都推給了我的說?」

「你很吵。不過啊。我對於煮飯還是有些自信的喔?」
「喔喔?是怎麼樣的自信啊?說來聽聽?」
小權瞇著眼瞪著秋奈。

「就讓我告訴你吧。現在還沒人有吃了我煮的飯死掉的!」
秋奈站了起來揮著拳頭自豪地說著。

「喔喔!確實是。白先生上次還差點回不來呢?」
「啊啊,據說是冥河對面的老婆婆說還不是時候,把他趕回來了呢」
「不行啊,白先生。不能因為是可愛女生做的東西,就隨便放進嘴巴裡啊」
那個色老頭,差點往生了嗎……

「嗯,確實沒有死人」
「這什麼道理啊!料理哪是讓人賭上生死吃的東西!不要因為吃了不會死就在那邊得意洋洋!」

「不過秋奈的料理確實異常啊。到底怎麼樣才能做出那種料理?」
「是被什麼給詛咒了吧?前世殺害了大量的廚師之類的?」
小秀和小敏說著笑了出來。

「夠了!話題到這裡為止!」
秋奈說著強行把話題給打住,不讓我們再說下去。


「讓秋奈做店長借用她的名字,調理則由清彥來做也是行得通的吧」
小權喝著酒提案著。

「啊啊,是有這種辦法。但是這傢伙當店長,而我則是員工啊。總覺得有哪裡說不過去?」
我吃著醬菜抱怨著。
「呵呵呵,別擔心。我可是個溫柔的雇主喔,員工小姐?不過只有和我睡時才算工時喔」
秋奈說著低頭看著我,笑著摸著我的頭。

「這是有多黑心的公司啊,只有睡覺時間計入工時!」
我瞪著秋奈甩開秋奈放在我頭上的手。

「哎呀?我可沒說這話喔?」
「什麼?妳剛才不是說和妳睡以外的時間都不認可......

「是這樣沒錯喔?只有和我睡時才承認你的出勤。你就盡量讓我看你的癡態吧」
「笨蛋。你說的和你睡是那種涵義啊!把我當性奴隸嗎!」
我拍了正輕浮笑著的秋奈頭一下。

「穿著戀人的皮被變成女生,最後還要變成自己的性奴隸?清彥的人生還真是顛簸呢」
小權開心地拍著我的肩膀。

「才沒有!我現在只承認做她"老婆"喔!」
「這樣不夠顛簸嗎,以一個原本是男人的人來說?」
小敏吐槽著我。我也不願意啊,但是回不去了。

「清彥,清彥」
正當我們轟轟烈烈地討論不要緊事時,西村先生湊了過來。

「啊,西村先生。有什麼事嗎?」
「關於秋季慶典巫女舞的事。你真的願意做嗎?」

「才不幹!我什麼時候說要了?」
「因為村長們熱烈討論著,所以我才來確認一下......
西村先生說著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指著旁桌喧鬧的人群。

「為什麼我要在公眾前跳如此羞恥的舞......
「確實可能是有點羞恥啦,但是那時村子氣氛也會熱烈起來喔。當然你願意做的話,報酬一定不會少給的」
西村先生說著,幫我倒著酒。

「報酬?」
我喝著他倒給我的酒回問道。

「清彥不是想開餐廳嗎?你也看過休息站的餐廳預訂地吧?如果你願意接下工作的話,你想蓋什麼類型的店我們都會幫你蓋,之後交給你管理的喔?」
「唉?真的!?」

「真的真的。你有什麼規劃我們都會幫你達成,之前村里的幹事會議才通過,並讓我負責這事。怎麼樣?不是件壞事吧?」
西村先生說著,往自己杯子倒著酒喝了起來。

「那個,你可別喝了酒之後賴帳喔?」
「才不會。這裡的秋奈和藤原小夥伴們可以作證」

「藤原?」
「指的就是小權喔」

「唉唉,一點關聯都沒有啊?」
「你管我,醉鬼!你難道忘了你也喝醉了嗎?」
「從我們村發跡的外地企業提供了不少的獻金,村里的預算很充裕的喔」
小敏做著補充說明。

「清彥,臉都通紅起來囉,你喝醉了吧?你因為穿著我的皮,酒量也變弱了吧」
「沒事,我沒喝這麼多,不要緊的」
不過啊......跳個十分鐘的舞就能換來一間店......還真是划算啊。

我不意中覺得......如果我放空意識,把身體託付給留存在我身體裡的公主碎片的話,她會幫我把舞跳完的。

「跳個舞就能換一間店......
「怎麼樣?是要居酒屋還是小餐廳,是要日式、西式、中式、法式都可以喔?」
西村先生說著繼續往我的空杯中倒著酒。

「什麼類型都可以嗎......
我喝著酒盤算著。我內心開始動搖了。

「不用說,裡面的設備會依照你的設計準備好,房租也不會跟你收,餐飲價位給你隨便定」
「唉,有必要給我如此優渥的待遇嗎?」

「你是我們盼望400年以上的傳說中的公主,也是幫我們破壞結界的恩人呢。真要說就是被稱為"公主"的我們村里的女王大人呢」
女王大人啊......

「意下如何?公主殿下」
西村先生笑瞇瞇地問著我。

不過跳個舞就能換到一間店面可說是相當划算,只要穿著輕飄飄的衣服跳那個舞的話......

「清彥,清彥。眼神迷離起來囉,你喝醉了吧?」
秋奈搖晃著我的肩膀。
「唉?沒事的。我沒喝醉」

「喝醉的人都是這麼說的喔」
「由小權說還真是有說服力呢」
「你們沒看到西村先生屁股都長出尾巴了嗎?」

「小秀,你很失禮喔。我可是很正經的和清彥打交道呢」
西村先生說著又往我的空酒杯中倒酒。
說起來這個人,從剛才起就一直往我的杯子裡倒酒啊?

「清彥可不會喝了這點酒就醉了吧」
「那是當然。我家可是開居酒屋的喔」

「那就沒問題了,意下如何?」
「只要在秋季慶典上跳就好了對吧」

「嗯,沒錯。啊,對了。細節寫在這張紙上。為了避免酒醒之後賴帳造成我們的困擾,能請你在上面簽名嗎?」
西村先生說著從西裝中取出一張紙。

「啊,沒問題。要簽在哪裡好?」
我接過鋼筆,拔出筆頭,找尋簽名的地方。

「唉唉,我以前可在漫畫上看過這種場景喔?」
「說是外宿許可而隨意簽了名,結果簽下了不得了的合意是吧。我也看過」
小敏和小秀交頭接耳著。

我哼著歌隨意地在上面簽了名。

「嗯,謝謝你。這樣一來就能以清彥的舞蹈為前提,和村長們商討秋季慶典的計畫了。清彥,我們可是很期待的喔」
西村先生說著坐回村長那桌。

「是要辦什麼樣的慶典啊?」
「我昨天沒能看到清彥的舞蹈,所以我可是很歡迎的喔」
「清彥的那舞蹈真的很性感喔」

「那種舞我不會跳第二次了!」
「不想跳就不要跳了吧?」
我站起來強烈聲明著,而秋奈則以同情地眼神抬頭看著我。

「話說啊,我從剛才就一直在想,你這身浴衣裝也還真煽情呢?」
「嗯嗯。加上因為微醺而白裡透紅的肌膚......
小權和小敏說著笑了起來。

「唉?」
秋奈看著我,發出奇怪的聲音。

「怎麼啦?」
「清彥你......難道沒穿內衣?」
秋奈說著沒等我來得及防禦便把浴衣的裙角拉了起來。

客廳裡原本悄悄偷窺著這裡的視線,突然一齊往我這集中過來。

「喔喔?」
「喔喔!」
「啊啊!」
眼前的三人看到我裸露在外的下半身,眼睛張得了個大。

「喔喔喔,老頭我是為了這個才活到今天的」
「我的人生已沒有遺憾了,再見了!」
「我又能再活個一百年!」
閉嘴,色老頭們!還有,不要看啊。我潸然淚下。

「笨,笨蛋,不要隨便拉啊。洗完澡才發現我沒帶換洗衣物啦!原本要回寢室的,途中聽到秋奈的聲音才來這裡......
我放下秋奈拉起的裙角,向她抗議著。

「啊哈哈哈,抱歉,抱歉。我沒想到你真的什麼也沒穿」
秋奈一點反省意思也沒有的抓著頭向我道歉。

「而且這身體不是妳的嗎!妳都不覺得害羞嗎!」
「不,那已經不是我的身體了啊......?」
說得如此乾脆......

「我說妳啊!啊,啊,啊啊啊......
我想向秋奈抗議,身體卻一個傾斜。

「嘿咻。你看你看,醉意因為你一個興奮全部湧上了」
秋奈扶著我差點摔倒的身體。

「我才沒醉」
周圍的景象開始朦朧起來。

「喝醉的人都是這麼說的」
小權笑著說道。

「清彥可能沒有自覺到穿著我的皮酒量改變的事實。今後請把量限制的跟我之前一樣」
嗚哇,這高高在上的視線讓我好屈辱啊。

「沒事的。馬上就會習慣的」
「這是不可能的。我們家的酒量一向不好。爸爸之前也曾因酒壞事,所以都不怎麼喝了」
秋奈苦笑著。一把把我公主抱了起來。

「我家的老婆喝醉了,今天就先失陪了」
秋奈說著向客廳的眾人行了一禮。

「嗯,晚安。公主殿下也晚安」
「公主殿下,今天還請好好休息」
「兩人根本就是夫妻了嘛」
紛紛傳來明快的回應。

「嗯,各位灣安~」
我舉起手回應著,舌頭有些打結。

而後我們便離開了客廳。

               *


我微微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睡在昏暗的房間中。

……………事情來了第二次後,現在連不用問就知道自己在哪了啊」

那時我因為一時興奮站了起來,結果醉意一股湧上……被秋奈抱著離開客廳……

「是在她的懷裡睡著的嗎?」
我看著天花板回憶著。

沒想到會有被秋奈公主抱的一天……
我還真是完全變成了個女孩子啊……
雖然我理解這是因為變不回去而造成的無可奈何……

但總是很在意啊。大學畢業後我就要嫁給秋奈當新娘嗎……
連工作都還沒找,就已經注定成為永遠的家庭主婦了嗎。

我嘆口氣,手往旁邊一伸,摸到了什麼東西。

「唉?」
我轉過頭發現秋奈正睡在我旁邊。

……說起來,這傢伙對要以我的身分活下去一點抵抗都沒有嗎?
一直以來以女生的身分活著,有一天被強制改變了性別。
外表卻好像完全不在意的樣子……
是已經習慣作為男人了嗎……

正當我想著時,秋奈扭動身體張開了眼睛。
「嗯?清彥,你醒啦?」

「嗯,話說妳怎麼跟我睡同一個棉被?」
「因為人家是清彥的老公啊?」

「太早了吧。結婚都是大學畢業之後的事了!」
「婚前性行為不是都OK了?話說之前我們不是都這樣睡的嗎?」
「那是因為有妳的許可」
「我可是OK的喔?」

「這個場合,是要得到女方的許可吧!我可不准喔?」
「怎麼,這麼快就擺出女生的架子來啦?」
秋奈笑著說道。

「囉嗦。……說來還真是抱歉。連累了妳要永遠當男人……
「嗯,那種事別在意了。我可是很喜歡現在清彥的身體的喔?」
秋奈說著從棉被中伸出手來摸摸我的頭。

「是這樣嗎。不會是因為我前世是公主的關係,妳才斷了念的吧……
「嗚哇,那個輕浮的清彥竟然會擔心我!」

「不能擔心嗎。我也是會擔心妳的好嗎!」
我瞪著秋奈看。

「唉~你真的在擔心我?」
秋奈看著我,嘆了口氣。
「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嗯~我本來不想說的……因為我說了會讓清彥很困擾的喔,如果你有覺悟了我在跟你說,你怎麼決定?」
秋奈不懷好意地笑著。

「是什麼事?」
「說了有可能減輕清彥心理的負擔。不過故事有好有壞喔?」
秋奈笑著說。

「我知道了。妳就說說看」
我催促她繼續說下去。

「昨天清彥倒下的時候,我一直守候在你的旁邊。然後想了很多。清彥是傳說中的公主殿下。穿著我的皮回到村里結束了傳承。那麼被清彥搶走了皮的我不就只是個受害者?」

我就說那是我的責任……
我正當要說出口,秋奈輕輕點著我的嘴不要我說下去。

"還特意從男性變回女性再歸來,還真是周到呢?"那時初代大人的幽靈時這麼對你說的吧?」
「唉,啊,沒錯」
我點了點頭。

「那麼公主殿下為什麼會用男性的身體死去呢?我試著揣測,可能是使用了皮剝丸搶走了誰的皮,才化為男性的。那麼又是搶走了誰的皮呢?」
「唉?誰知道?」

「然後重點就在這裡。昨天晚上,我也像這樣睡在清彥的旁邊」
「然後?」

「我做了個夢」
「夢?」

秋奈開始訴說。


「我只記得一部份的片段,夢中的我是某個國家的年輕領主。我想那時應該是處於戰國時代」
「喔?上山謙信或伊達政宗之類的?」

「才不是。怎麼可能是那種出名的人士。大概是某個地方的無名領主。然後呢,我國與鄰近敵國的公主達成了政治聯姻。當我看到嫁來的公主後,相當的中意」
「一見鍾情?」

「嗯,大概吧。但是我還年輕,沒辦法坦率地承認我喜歡上敵國的公主。但是又想討公主的注意。所以就做些傻事,炫耀著自己的存在」
「妳是國小的屁孩嗎?」

「就是那樣。但是那時發生了個問題」
「問題?」

「某天醒來我發現我變成了公主的樣子」
「也就是說……

「沒錯。身體被公主被盜走了。大概是使用了皮剝丸」
「等等。所以那個公主就是我囉?」

「大概是。然後偽裝成我的公主,奪取了我的國家。另一方面我被公主以刀威脅,只能乖乖作為公主活下去」
「那個,我那時的個性還真狠啊?」

「真的很狠呢。那之後我在公主的部下培養下,成為了完全的女生。早上作為公主穿著漂亮的衣裳、吃著美味的點心與米飯、和侍女們遊玩,夜晚被穿著我的皮的公主凌虐著。在糖與鞭子之下我的心終於墮落為女人」

「那個……那個公主的目的是?只為了奪取秋奈的國家?」
「我覺得不是。應該是更遠大的目標。我那時被困在古城中,無法接收外界的訊息所以不太清楚,那時公主時常把城池淨空。大概是因為他國攻進來了吧。戰爭有贏就有輸,有時還聽家臣說他差點往生。公主的目的應該不是得到了一個國家就能罷休的」
秋奈說著好像又想到了什麼,微微笑著。

「但是問題不在這邊。而是我開始作為女生喜歡那樣的老公起來。比起以小國領主自滿的自己,她的生存方式相當地耀眼。我不知道她把領土擴張到了多遠,但是我知道她腳踏實地的一步步擴張著」

「一開始我在她不發現下,只顧著找回回到原本的身體的方法,但是馬上就放棄了。我不能阻礙到他,我要一輩子跟著他。在以前我的陰莖貫穿我的身體時,我正麼想著」
「那個……不覺得有點變態嗎?」

「無可奈何的吧?男人變成女人後,對於性愛可是無法抗拒的喔?」
「嗯,我不是不能理解。但是陰莖插入下體,違和感可是很重的喔?雖然其中也有不少快感」

「你想想每天被硬插的感覺。不光是精神連身體都變得不再是自己了」
秋奈說著露出惡作劇般的笑容。

「如此一來便開始在意起對方的感受。我在對方眼裡又是怎麼樣的存在?是不是愛著我的呢」
「沒有人會把愛人關在自己的皮裡還凌辱的吧?雖然我可能沒說這話的資格」

「然後某天我注意到了。為什麼沒有把我殺掉呢?」
「沒有殺掉?」

「那時我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必要的資訊都被她套出來了,她已經是名符其實的領主。讓我活著對她一點好處也沒有。相反地我反而可能說漏什麼機密的消息。但是她每當遠征回來時,都會為我帶來當地的名產與布料。明明晚上在寢室都會粗暴地上我……

「我想我可能也是被她所愛的吧」
「是嗎。那結局怎麼了?」

「就在我搬到她在海邊蓋的景色優美的城裡後,得了傳染病死掉了」
秋奈苦笑著說著。

我不禁向前一倒。
「什麼結局啊!」
「這只不過是我夢的片段而已。後面才是結局」
「結局不就是死了嗎?」

「臨終之際我無論如何都想告訴她我愛她。所以我把對她的感謝託付給身旁唯一可以信賴的家臣」
「然後呢?」

「這之後就虛無縹緲了。其他的家臣比他更先向她傳達我死去的訊息。我化為了靈魂從上方眺望著那副光景。她只說了"是嗎"便讓家臣退下了」
「還真冷漠啊?」

「但是她在無人的陣幕中,回頭望著天空眼睛流下了一顆淚水。"能待在你的身邊就好了"這樣輕輕呢喃著,我在聽到這番話後,終於明白她是愛著我的」
秋奈如此訴說著,眼睛望著四百年前的戰場。眼睛泛著淚光,如果這時點破也太不識趣了。

…………然後?」
「當我發現我哭了張開眼睛之後,眼前便是你的臉。這就是我昨晚所做的夢」

「所以妳想表達什麼?」
「就是。這個身體不是清彥強塞給我的,而是我花了四百年以上的時光才取回的自己的身體喔?」
秋奈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但是這只是秋奈做的夢吧?又有什麼根據能證明這是事實?」
「我想沒有喔?但是例如我缺乏家事相關的女子力,還有常常捉弄清彥這點,我可是相信的喔」

「只有妳相信也沒用啊?」
「但是清彥也這麼想的話,心理的負擔也會輕了許多吧?跨越了幾百年的時空,回到正確的身體,彼此相愛的故事不覺得很浪漫嗎?雖然沒有依據,不過只要我們相信不就好了?」

「妳認為這樣就好?」
「我覺得這樣就好。清彥不喜歡承認這為現實?」

「我沒有什麼反對的意見……
「那麼就大聲講出來喔?承認我做的夢是真實的」
秋奈惡作劇地笑著說道。

「我知道了。我承認做的夢是真實的」
我說著也回以秋奈微笑。我對於秋奈對我精神的負擔操心而感到開心。


……正當我這麼想時。

「你承認了是吧?」
秋奈帶著不懷好意的微笑,手伸往我的腰際伸過來。

「唉?」
當我發現時,我當作睡衣穿的浴衣的帶子已經被解開了。

「喂喂。妳做什麼啊!把帶子還給我。是妳偷扯下的吧!」
「才不要~現在我要開始凌辱清彥的身體」
秋奈把我的浴衣的胸口給拉開,讓我的胸部裸露在外。

「哈?妳說什麼?」
「哎呀?清彥剛才不是說了?說承認我的夢是真實的?」

「那這又跟把我的浴衣給剝下有什麼關係?」
「單純地報仇喔」
秋奈笑著把手掌貼於我的胸部上。

「報、報仇?」
「沒錯。我的前世原本是個男人,卻被清彥穿上你的皮,化作你的妻子被你好好調教了吧?你記得的吧?」

「所以呢?」
「所以現在輪到我了。這次換我來調教穿著我的皮的清彥了喔?讓我來教你如何當個……聽‧話‧的‧女‧孩」
秋奈在我耳邊細語著。

「等一下,等一下,等一下!那只是妳做的夢吧!」
我把身體蜷縮在一起,以保護我不受秋奈的鬼手入侵。

「是我的夢沒錯。但是剛才清彥不是承認了它的真實性了嗎?所以我終於在四百年後,得到了復仇的機會」
秋奈壞笑著把手從後方伸進來,強硬地愛撫起我的胸部。

「呀,啊嗯。妳看到的只是夢!是妄想!我要撤回剛才的話!」
「不行~男人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我現在是女的所以反悔也沒關係!啊哈啊」
「是女的話,就該對男人言聽計從,你說是不是?」

「你這是性別差異,不,是大男人主義。啊,那裡不行……呀」
「好啦,別在碎碎念了,接受我的這個吧」
秋奈笑嘻嘻的聲音從我後方迫近。

「啊,啊啊,不要啊,我,我,我的雞雞在我的裡面,啊,啊啊啊」
「就不能叫得放蕩一點嗎」
秋奈哭笑著開始把陰莖抽插起我的下體。我能感覺到陰莖在我的下腹部裡面蠢動。

「啊啊啊啊,雞雞,雞雞在肚子裡……
「啊哈哈,清彥也不是第一次了,也該習慣了吧?」

「怎麼可能習慣!拔出來,拔出來!不舒服。異物在身體裡的感覺讓我很不舒服!」
「沒事的,沒事的。再過不久你就感覺不到了。而且還會反過來央求我呢。就像前世的我一樣」
「不不不,那種事絕無可能!」

秋奈從我的背後抽插著我,揉捏著我的胸部,我拼命想抵抗,但是女生的氣力怎麼敵得過秋奈男生的力氣……
「嗯,我前世一開始也是這麼想的喔。但過不久就習慣了」

「啊呀啊!不要!不要啊!為什麼我要為戰國時代公主惹出的事情擦屁股啊!」
「因為你們是同一個人啊?」

「別把妳的夢和現實混為一談!太不講理了!」
「沒事的,沒事的。我和前世的我不同,我現在有自覺我深愛著清彥。來吧,讓我們在這個現世作為一男一女,作為普通的夫妻重新來過吧」
秋奈開心地幹著我。

「不可能,這連普通的夫妻都不用說,連正常的男女都稱不上!」
我的下體被秋奈貫穿著,使我發出呻吟。

就這樣四百多年後的我,被迫承擔起戰國時代那我所不記得的責任。


                              尾聲


我們於大學畢業以後,回到村里馬上舉行了婚禮。

我的家人當然也被招待來參加我的結婚典禮,婚禮前天便住進了村子。

村人們也很熱情,當天起便在神社的大廳中聚集,舉行歡迎我家人的歡迎會。

那晚。岳父懇求我讓他能和我母親說上話,所以趁秋奈在客廳裝成我招待著村人與家人時,岳父向我母親磕著頭,把所有事情全盤托出並道歉。


岳父把快30年前發生在母親與岳父身上的事,與現在發生在我和秋奈身上的事,毫無隱瞞地全盤托出。


最後同席的我,也得知了所有關於我媽媽的事情。其實我隱約有猜到,但就是不想承認我媽媽其實就我爺爺的這個事實。

「都30年前的事了吧?我被因果所玩弄,被逼得給作為女性活下去也是過去式了。就結果而言我現在生活的非常的幸褔美滿,我才想反過來感謝你呢?」
穿著套裝的母親向岳父行了一禮,並拍了拍岳父的肩膀溫柔地一笑。

「而且要怪就要怪放出了這的人吧?因為他放的讓我侵犯了你,還為了要讓我懷上他而穿上你的皮……
「那個?媽媽?妳是指?」

「我‧的‧意‧思是所有的元凶就是你。人家為了生你被變成女人還嫁給了紀善,清彥你說是不是?」

「好痛,好痛,媽媽,很痛啦。又不是我故意的!我也被迫變成秋奈,所以我也是受害者啊」
我對著鑽著我太陽穴的媽媽抗議著。

「你這是自作自受。跟你媽還有齋藤先生的完全不一樣的好嗎?」
媽媽鬆開了手,笑瞇瞇地說著。

「好過分。這就是妳對變成女生要出嫁作為人妻的兒子想說的話?」

我噘著嘴對媽媽抱怨著,而母親只是微笑說著。
「女生雖然有非常多的不方便,但習慣之後也挺有趣的喔?你的話應該很快就會習慣的。畢竟是我的兒子也是孫子嘛」

「還真是討人厭的真相啊。還真不想知道」
「不過我會為你加油的,你就做為秋奈的老婆好好努力吧。遇到困難的話隨時可以打電話給我。我可以和你商量商量。畢竟你是我寶貝兒子的老婆嘛」
媽媽壞心眼地笑著。這個人還真是……

「啊,對了對了。你剛才是想聽我給你有關結婚的忠告吧?」
母親像是想到了什麼,開心地微笑著。

「唉?忠告?什麼事?」
說著母親在我耳邊悄悄說了。


分娩可是非常非常痛的喔。你想像一下,一個滿是血的嬰兒從下面的洞裡擠出來的樣子。那的痛絕對不是男生能夠想像的。你之後也會體驗到那個疼痛的!哈哈,能遇到跟我同樣處境的人真是太有趣了。你還真是我最孝順的兒子呢,清彥」

媽媽用著男性的語調,開心地在我耳邊悄悄訴說著。


               E N D


番外‧公主、村人與……

經過三年的日換星移,時間來到初夏。

「公主殿下,再來一杯啤酒」
「什麼再來一杯,哪有人從白天就一直喝酒的」
我咒罵著舉著空杯的老頭。

「風中殘燭的老人,唯一的享樂就是喝酒啊」
「沒錯沒錯。結束了一天的農活後,最期待的就是來這裡喝酒」
「嗯嗯,只有這裡才能治癒我們這些老頭一日的疲憊」

「哪來的一天啊,現在才剛過中午喔?還有這裡是休息站的餐館不是養老院」
說著我把啤酒瓶置於佔領著靠窗位置的老頭面前。

「啊,公主殿下。可以幫我來分鹽烤香魚嗎?」
「我要毛豆和涼豆腐」

「我說你們啊,嘴巴稱呼我為公主殿下,對待怎麼像個僕人一樣?」
我插著腰瞪著老頭們。

「沒這回事,我們可是很尊敬公主殿下的喔?」
「沒錯沒錯,我們是為了每天拜見公主大人的尊顏才每天拜訪這裡的」
「我們不也是貢獻了不少業績嗎?」
老們頭呵呵笑著。


這裡是村里存經營的休息站。其中的餐館「清玉」是我所經營的店。

多虧了幾年前我把結界破壞掉的關係,休息站的客人變多了,收益也蒸蒸日上。而我也在村里的支援下於其中的一角開設了餐館。

能幫我蓋好是很好……我也很歡迎除了普通客人以外的村人前來光顧,不過這群老頭們從早上就賴在這裡喝酒就有點該怎麼說……但客人就是客人。

「是是,我知道了。鹽烤香魚、涼豆腐和毛豆是吧」
我確認後鑽進了廚房裡。


「打擾了」
一位客人拉開了店門進來了。

「歡迎光臨!什麼嘛,是西村先生啊……
我從門簾中探出頭來看往入口的方向,進來的是這間休息站的負責人兼不動產公司的社長西村先生。

「不然你還以為是誰?」
西村先生笑瞇瞇地對我笑著。

「啊哈哈。那只是種措辭,絕對沒有惡意。我還以為是哪位開車的客人呢。那今天是要來吃飯的嗎?」
我笑著回應。

「除了吃飯還有雜誌的取材。不僅可以提升我們休息站的知名度,也能做為村里的宣傳」
西村先生的後方站著兩位年輕的男女。從女方拿著數位相機來看,男生是採訪女生是攝影這樣?

「妳好」
「請多指教」
兩人親切地對我行了個禮。

「你們好。歡迎光臨」
我滿面笑容地回應。

「事情就如我剛剛所說,因為帶他們在村裡走來走去四處說明,所以拖到了中午。店長推薦的定食能來個三份嗎?」
「好好,當然沒問題。最近的客人只點啤酒和下酒菜讓我的廚藝都快退步了,我絕對會飽含心意地幫你們製作餐點的」
我親切地笑著,而周圍則充滿抱怨。

「公主殿下太過分了。我們可是為店裡的營業額做了不少貢獻喔」
「沒錯沒錯。就算每月只有那點養老金,我們還是勉強自己來光顧」
「為了公主殿下的尊體著想,我們才點簡單的東西的說」

「唉唉,是是。真謝謝你們為我的身體著想。如果也能為我的內心著想就好了」
我微笑著為老頭們送上他們點的酒與下酒菜。

「公主殿下欺負人」
老頭說著抓了把我的屁股。

磅地一聲,我反射性地拿著鋁製的盤子打在老頭的後腦勺上。
「啊哈哈哈。公主殿下的反射神經還是一如既往地迅捷呢」
「每天被你們這樣搞身體都記住了啦!這群色鬼!」


「那個……那個人剛才拿盤子打客人的頭喔?」
女攝影師悄悄地對西村先生說著。

「那三個常客很會對秋奈小姐性騷擾呢。秋奈小姐也沒有真的發火,有手下留情了」
「可是那聲音可不小?」

「沒事的,不要緊。這點程度托盤不會變形的」
我面露微笑看著記者們。

「公主殿下好過分。比起我們的頭妳更關心托盤嗎?」
「誰叫安倍先生的頭比石頭還硬」
我還沒說完另一位老頭又把手伸往我的屁股。

磅!
「好過分,我都還沒摸到的說……
「都知道要被摸了還會讓你摸嗎!西村先生,就不能拿這些色老頭想想辦法嗎!」

「啊哈哈。別看他們那樣,他們也是我們村里長老會的一員呢。而且位階還比我高,所以我也無能為力……
西村先生說著苦笑著。

「那個……剛才那些人稱她為公主殿下,那是她的綽號嗎?」
男記者看著我們這邊向西村先生問道。

「啊啊,秋奈小姐是我們村子神社的巫女公主大人喔。如果你們能在秋季慶典時前來,便能看到秋奈小姐的神樂舞」
「神樂舞嗎。是有什麼由來嗎?」

「有的。根據村里流傳下來的傳說,平安時期時被京都所趕出的惡鬼們襲擊了這個村莊。惡鬼們對村子施以結界讓村人們無法離開這裡。而那個時候旅途中的巫女出現了,以破邪之舞退治了結界與惡鬼們」
西村先生滿臉微笑著說著瞎編的村子歷史。

「那這間店的店長繼承了那個時候的舞蹈嗎?」
「沒錯。但不光是繼承,而是那個巫女大人降靈於秋奈小姐的身體裡」

鋪設結界的不是惡鬼而是你們的祖先,破壞結界也才不是平安時期而是才幾年前的事好嗎!而那個跳破邪之舞的旅行巫女就是我自己……

這村的長老們擅自捏造傳說,逼我每年都要跳神樂舞。那天我會什麼要隨便的簽下名呢......

『我們是沒關係的喔。這紙本身並沒有法律的拘束力,只不過公主殿下也是做生意的,破壞了與人訂下的約定,會受到精神上的苛責的吧?』西村先生於當年的初秋,笑瞇瞇地把合約書給我看,我才理解到他是有多麼的狡詐。從那之後,每年的秋祭慶典我都要跳那個神樂舞。

更麻煩的是我才沒跳多久,之後公主真的會降靈於我的身體。還沒幾分鐘後我的身體便自己舞動起來。看來公主前世似乎真的很喜歡跳舞的樣子。

「有機會還請前來觀賞」
西村先生邀請著記者們。

「公主殿下的舞蹈很有一看的價值喔」
「進入高潮時,那妖豔程度可無法言喻......
「而且近幾年公主殿下還多了幾分人妻的姿色,太色情了」
周圍傳來多嘴的推薦之語。

「你說誰色情啊!小心我不跳囉!」

「嘴巴這樣說,一被神主先生拜託又推拖不了」
「公主在神主先生的面前只不過是個小女孩」
「『我能為了你盡情跳舞.......這樣對吧』」

磅磅磅!
「我才沒說!」

「那個?這是不是打個有些過分了?」
女攝影師擔心地說著。

「不要緊。光有聲音不會痛的」
「是這樣的嗎?」

「是這樣的喔?妳看老頭們的眼神不都說著請再多打我嗎?」
「才沒有!」
「好痛喔,公主」
「我才沒有那種奇怪的興趣」
周圍好像有什麼雜音,我決定無視。

「這個技巧是某個居酒屋代代相傳,為了擊退性騷擾老頭所開創的技藝。我就是那個技巧的正統繼承者喔。經過嚴格的修行後終於習得」
我說著向記者們笑了笑。

「秋奈小姐也別跟著起鬨啊?妳明明只是學妳母親在這現學現賣」
西村先生開懷地說著。


當我在廚房進行料理之時,西村先生一夥仍在進行雜誌記者的訪問。
老頭們也加入了訪問,宣揚這家店的優點與村子的特點。
......我說不用宣揚秋祭慶典了。跳那個舞真的很羞人啊。


「來,久等了。我們這裡的食材採用村里無農藥種植的農產品,所以相當美味喔。這個村子不可思議的地方就是不管是蔬菜還是家畜都養育的相當好」
我說著把三份料理端上托盤,運往餐桌。

「哎呀,真的很好吃。這肉與蔬菜,全部都是村子的食材?」
「蔬菜相當濃郁呢。這沾上醬料後又別有一番風味」
得到好評呢。果然客人覺得好吃廚師也會覺得開心。

當我心情正好時,又有人進門了。

「媽媽~!」
兩歲左右的小女孩搖搖晃晃地衝了過來。

「喔?清香。怎麼啦?」
我抱起衝過來的幼女問著她。

「清香想要見媽媽,爸爸卻不准」
在女兒後面跟著的我的老公清彥苦笑著走了過來。

「什麼?我們不是約好了要妳好好看家的嗎?」
我輕輕地責備著愛女清香。

「嘿嘿」
清香吐了吐舌頭想蒙混過去。
這表情也太可愛了!到底是誰生下這個天使的?

「少爺。你來得正好。這邊是雜誌社的記者」
西村先生站了起來向清彥招了招手。

順帶一提"少爺"是我了對應我的"公主"所為秋奈取的稱呼。
在岳父還沒引退的現在,也有為了區別而取的涵義在。

「啊,初次見面。我是擔任龍神神社神主的齋藤清彥」
秋奈說著向兩人行了一禮。

「我是"旅行探索雜誌 娛樂日本"雜誌的加藤」
「我是攝影師田中」
兩人也站了起來向秋奈回禮。

「旅遊雜誌嗎?」
「只專做國內就是了......
名字還真長呢?就不能把雜誌名字訂得短一點嗎?

隨後秋奈也加入了訪問,西村先生則隨便捏造的來歷,說明龍神神社創建的過程。
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比起真實的來歷,虛假的來歷反而更容易讓人相信。

我把清香抱在膝上哄著她玩。既然沒有客人我也只好找事情做。
平日的早上我也是這樣逗著她玩。

「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客人在這裡喔,客人」
看穿了我的心理的色老頭們指了指自己,但我刻意不去注意。


不久結束完雜誌的取材,西村先生同記者們一起離開了。

「好啦。清香。見到媽媽應該滿足了吧?該回家囉」
「我想再待一下」

「不行。媽媽還有工作,先跟我乖乖回家等媽媽」
秋奈說著,把清香從我的膝上抱起。
「在家裡等媽媽喔。清香」
我溫柔地摸了摸清香的頭。

「公主殿下在家人的面前明明是那麼溫柔的女性的說」
「為什麼不把這份溫柔也分給客人呢?」
「跟以前相比,現在在少爺面前更有女人味」

「才沒有這回事!」
我紅著臉否定著。

「我平常可是很辛苦地教育著妻子呢」
「啊啊,果然下了番苦心嗎」
「因為公主之前完全就是個男人樣嘛」
「現在完全成了少爺的聽話賢內助了呢」

「我、我才沒有被教育,你也別這樣說我!」
「喂喂。媽媽用詞這麼粗魯,對於女兒的教育可不好喔?」
秋奈從上方看著我,叮嚀著我的用詞。

「啊,對不起」
該死,我感到懊悔但他說的很對。如果把清香的教育搬出來我根本說不過他。我可不想玷汙我寶貝的天使......


我生下清香是兩年前的事。我在婦產科經歷了錐心刺骨的疼痛後終於把清香生了下來。

我穿上了秋奈的皮,還沒半個月就變成了女性。
在我的身體完全同化成秋奈的身體之後,過了一個月我的精神也變得相當小女人了。

我作為一個女人愛上了身為老公的秋奈,夜晚的夫妻相處也能好好地回應秋奈的慾望。有時還是我反過來央求著他,而當初得到老公負頻評的嬌喘聲,現在也變得嬌滴滴地能輕易勾起男人的慾火。
......嗯?奇怪?......我,我可沒被調教喔?

心中每想到秋奈,便會胸口緊緊的,這份感覺讓我無法自拔。
............這可不是被調教後的成果喔?

之後過了一個月,兩個月,第二次"女性的象徵"遲遲沒來。不小心被老公發現而被帶到婦產科去,被迫躺上屈辱的內診台。

是的。當我在變為"女人之後馬上被老公搞得有了身孕。
做事也太快了吧,秋奈小姐......


我於醫院的床上為清香哺乳之時,看著清香努力吸著我胸部的樣子,一種愛意油然而生,明明當初是那麼的痛,我現在卻想著下胎能生個男孩子就好了。

「怎麼樣?女人這種生物很蠢的吧?明明才剛經驗了如此痛苦的回憶,馬上又想和心愛之人一起孕育下一胎」
前天我媽從秋奈那接獲我分娩的前兆而趕來了醫院,現在如此跟我說著。

「確實是這樣……
我低頭看著正吸著奶的清香,害羞地承認了這個事實。


根據岳父大人所說,這皮剝丸所剝下的皮的恐怖之處,在於連穿戴者的精神都會侵蝕。看著岳父作為男性,母親作為女性毫無迷惘地活下去的樣子,我和秋奈確身感到我們正在適應著新的性別。

與老公一起出門之時,我會化起妝來,挑選衣服。
和老公並肩走著便無比開心。
也努力成為能配得上老公的女人。

就算知道這都是皮剝丸的影響,也絲毫不以為意。

我不僅有著原為男人的自覺,也萌生了身為女人的自豪。
也許母親也是抱持著這種心境嫁給了爸爸的吧。
向老公撒嬌很開心。
為能為上心愛之人的寶寶而感到自豪……

這樣好嗎?這樣就好了吧?我可不是受到誰的操控才這樣的喔?也才沒被調教才成為這樣的?


「喔喔,公主殿下正煩惱著什麼」
「那一定是在期待著今晚與少爺的枕邊情話」
「當女生看起來也不錯啊」

「我是那種淫亂女人嗎?才不會大白天想那種事情好嗎!做女人也有諸多不便的!」
我舉起托盤。

「媽媽今天在清香前面做了不好的示範,今晚需要好好的懲罰呢。你好好期待吧」
老公抱著清香壞心眼地說著。

「少爺!這根本不能成為懲罰啊!」
「沒錯。對她來說反而是獎勵!」
「公主為了受到懲罰而故意講話粗魯的吧」

「才,才沒有!這才不是獎勵!這傢伙每次在上我的時候,都會用言語和態度撕裂我身為男性的自尊啊」
我指著笑著的秋奈控訴著。

「好,這不懲罰不行了。今晚一定要把秋奈好好地徹底調教過一遍。直到把以前作為清彥的事情都給忘記為止喔?好好期待吧~」
秋奈笑著抱著清香離開了。

我雖然知道她是在開玩笑的,不過想到她說出口的事情一定會達成便覺得我真的要完蛋了。

「都因為你們讓我老公蹬到我鼻子上了。你們該怎麼賠償我?」

「是我們的錯嗎?」
「是公主自己在那邊自爆的吧?」
「明明心裡很開心的說」
這群色老頭迴避著話題。

「回去。已經吃飽喝夠了吧。給我回田裡去」

「是是,我知道了。兒子們也等很久了」
「沒錯。太陽也沒這麼毒辣了」
「公主,總共多少錢?」
老頭們總算移動起屁股。

「不需要。因為你們每次都把抓來的香魚和農作物帶過來給我,和我很難算錢啊。不要再用以物易物來吃吃喝喝了」

「這香魚很不錯的吧?今天剛好要在河邊割草,順便抓來的」
「上午釣了不少呢」
「秀先生可是個釣香魚的高手」
你們這不就是在偷懶嗎?給我好好割草去啊。

老頭們笑著離開店裡,使店裡恢復了平靜。

肚子有點餓的我坐在客桌,咬著剛烤好的香魚串。
「嗯,真好吃。如果能配啤酒就太好了」

我說著看著設置於吧檯的啤酒機。
想像著把冰涼的啤酒注入酒杯,配著香魚一口飲盡……
不行不行不行,不能喝酒,不能喝酒,不能喝酒。


「公主,妳追點的蔬菜和肉我拿來囉。喔?在吃什麼好吃的東西啊?」
「小權啊。謝啦,放在裡面就好。啊,肉放在冰箱」
我用著香魚串指著小權應該放置的位置。

「妳好像很閒啊?」
小權卸著貨物笑著說道。

「平日都是這樣。中午是有一些客人,也要看時間啦。六日吃飯時間,可是忙到需要其他賣場的大媽們來支援呢。啊,要吃香魚嗎?」
「可以嗎?喔,剛烤好的?」
小權接過我遞給他的香魚。

「剛才那些色老頭們還賴在這邊呢。香魚是秀先生帶來的。可新鮮的喔?」
「啊啊,長老們啊。秀先生可是出名的會釣魚呢。嗯,這鹽的比例和烤得火侯真是專業」
小權咬著香魚笑著說。

「那當然!不過這村子的農作物還真是長得很好啊」
「我之前也說過了,這裡有靈脈流過。這都得感謝我們的祖先」

「靈脈啊?我對風水不是很在行,真的有這麼好?」
我為他遞出麥茶。

「當然了。跟其他地方的一比馬上就知道了。我之前上的農業高中啊,那裡跟這裡根本是天差地遠。條件相同但土壤肥沃度根本不能比」
小權笑著說。

「喔?這麼厲害啊」
「不過也因為靈脈流過也發生了不少怪異」

「怪異?」
「一些奇怪的事情。你也有所聽聞吧?」

「我可沒聽說過喔?」
「哈?你也來三年了多多少少也聽過的吧?」

「我就說沒聽過啊?怪異是指鬼故事那種東西?」
「稍微有些不同,但可以算是吧?有聽過我家後方竹林裡的鬼火故事嗎?」

「哈啊!?我第一次聽到喔?你家有鬼魂出沒?」
「不過相當罕見。那有聽過徘徊在櫻山寺的腳步聲嗎?」

「等等?那間寺也鬧鬼的?」
「頗有名的喔?如果村里有人過世了,就會在深夜的本堂走廊聽到小孩的腳步聲。只要是村人都知道這件事」

「我就說我不知道啊?」
「安倍先生家旁小路的耳邊呢喃呢?」

「安倍是說那個老頭嗎?」
「沒錯,傍晚如果一個人經過那裡,便會聽到有人在耳邊喃喃說著什麼」
小權笑著為我解說著村里的幾個怪異。

「我不想聽下去了……
我不禁把頭縮進放在桌上的手臂中。

「別擔心的。沒發生的這麼頻繁。一年大概45次?」
……總共嗎?」

「不,是單一事件來算」
「這裡的怪異也太多了吧?全部加起來一周至少會有一件以上喔?」

「我就說別擔心了。這些怪異沒有一個是有危害的。就是些會發出聲響,產生怪現象的無害之物……啊」

「等等?你剛才的啊是什麼意思,什麼意思啊?」
我責問著小權剛才說到一半的話。

「那個是稀有中的稀有,超級的稀有。還沒有人見過」
小權笑著想蒙混過去。

「沒有人見過又是誰起頭的?」
「是有人宣稱自己見過那個怪異,但是無法證明。所以不算,不算數」

「是個怎麼樣的怪異?」
……你想聽嗎?」

「你都說到這裡了怎麼可能不聽下去?」
「不聽比較好喔,反正沒有人相信」

「給我說喔?不說我就要收你一萬元」
「敲詐啊!你難道不是請我吃的嗎?」

「我給你吃不代表我請你啊。如果你說的話我就請你」
我說著挺起豐滿的胸部。

「好過分。算了,說就說。龍神橋有河童出沒。當女孩隻身一人過橋時,便會有河童盯著她看」
「哈!?河童!?龍神橋不就是我家前面的橋嗎?話說還女生限定啊!色胚河童嗎?」

「是小女孩限定不是女生限定喔」
「蘿莉控色胚河童啊!別開完笑了!還偏偏是我家前面那座!我家可是有著世界第一可愛的天使喔。如果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陪我!」

「你就算跟我說我也……
「是誰編造出這種荒謬的謠言的!給我帶過來!」

「就是剛才把世界第一可愛天使給帶出去的人喔?」
……唉?謠言的源頭是秋奈?」

「嗯。現在是你的老公。在我們剛上小學時,秋奈一人在橋上嬉戲時遇到了從河裡冒出的河童。然後秋奈去旁邊的田裡拔了小黃瓜和牠交換了香魚回來」

「真的假的?」
「誰知道呢?龍神神社上流的水域被視為水神大人的領域,那河裡的香魚被視為水神大人的私有物。所以沒有村人會在那裡補香魚。當神主大人看到秋奈帶回來的香魚,追問是那個冒失鬼抓來的時候,秋奈堅稱是河童抓來的。這就是龍神橋河童傳說的起點」

……難道不是秋奈在包庇盜獵者嗎?」
「嗯,實際上橋下也有著燒烤香魚的痕跡,你想河童會烤香魚來吃嗎?所以大家都認為事情就是秋奈為了包庇某人而編出的謊言,但只有一人無法解受」

「他就是我家的老公嗎?」
「就是那樣。秋奈也真是頑固啊。但是真的存在不是很可怕嗎?畢竟是有著自身意識的怪異……啊?」

「啊什麼啊啦!你又想到什麼!」
「我又想到了一件具有自身意識的怪異」

「這次又是什麼!雪女嗎!還是獨眼妖怪!還是轆轤首!」
「是轉生到現在的戰國時代的公主殿下」
小權笑著指著我。

「等等。你把我跟河童混為一談嗎!」
「都是差不多的東西吧!」

「我頭上可沒有盤子!」
「但不是有可以揮來揮去的可穿式托盤嗎?」
小權指著我舉高高的拖盤。

「還真是謝謝你的梗喔,笨蛋」
「不過就算遇到奇怪的怪異,只要什麼都不管的話就沒事的」

「什麼都不管?」
「像是故意去和怪異對到眼,或是主動搭話等等,假裝沒有注意到就沒事了」
小權笑著說。


等小權離去後,我洗著餐盤想著。

不過村人們……也還真習慣遇到怪異了呢。
確實當我體內的公主覺醒之時,或是初代大人的幽靈憑空出現在客廳正中間,沒有人感到驚嚇。幽靈還把我拜託給村人們後,消失了蹤影……

仔細想想這裡還真是個異常的村子。不過也很有趣。

已到傍晚,我關上了店門踏往回家的路上。

餐館「清玉」終歸是休息站的一部分,所以能準時上下班。當然也有一部份的人希望能提供酒品的我們店能延長營業時間。

主要的請求人不是色老頭們就死老頭們,不然就是長老會的成員……

我是有想過要延長營業時間,但就是看那些請求人不順眼,還有托盤也不太夠用的樣子……所以還在構思中。

托盤姑且於開業時,母親為了慶賀而用紙箱送了許多愛用的鋁製托盤過來就是……

「不過有一半都有凹陷了啊。如果醉鬼增加了,消耗量也會加快的吧……
還有我因為是家庭主婦還有家事要忙,也不能總是拜託岳母幫忙。


「乾脆在神社境內開個路邊攤吧?」
我把車子停在神社下方的專用停車場,從副駕駛座拿著行李往神社的樓梯走去。

不過說來,我還真的習慣爬這座階梯了啊……
我駐足於石梯前面,往上眺望著。

懷上清香那時還真是辛苦。歷代龍神神社的太太們都是村里的人,所以臨月之時都會回老家待產,而我的老家就在這裡,而身為"清彥老婆"的我也不能回我的老家……

由於上下階梯實在是太辛苦了,最後麻煩到岳母大人借住在她老家……
老家也因為照顧的是公主而小心翼翼地照顧我,害我覺得相當過意不去。

就當我想著無關緊要的事情時……

嘩啦
我聽到背後傳來叫水聲,轉頭望向背後。

我背後的河川寬只不過5公尺不算寬廣,但是一年之中皆保持著豐沛的水量。
這作河川的上游水源發源處,有著我們神社所賜奉的水神大人的祠堂。

當然,這座河川地名字就是

「龍神川……
而架於其上的橋就是龍神橋……

『龍神橋有河童出沒。當女孩隻身一人過橋時,便會有河童盯著她看』
我回起小權剛才說的話。

「不不不,不是說過沒人看過了嗎,還有我也是個老大不小的女生囉?」
我搖搖頭把不好的預感給甩去。

「奇怪?」
我看著橋的中央之處掉著綠色模樣的棒子。河童的手?不會吧?

我戰戰兢兢地慢慢靠近。……原來是根小黃瓜。
「什麼啊,別嚇人啊。原來只是根小黃瓜」

河川附近的田裡結著滿滿的小黃瓜。我們村里的農作物都長得很好,所以長得這麼粗大也不是很稀奇的事。是永野先生農園裡種的吧。不過怎麼會在這裡?

「不會是河童所遺落的吧?」
我撿起小黃瓜,從橋的欄杆看下去,那裡當然什麼東西都沒有。

那這根小黃瓜該怎麼辦呢?要放回田裡嗎?不過還要大老遠跑回去放?不過把食物放在原地腐爛,實在是對不起我這顆廚師的心啊?

「我還真是撿了個麻煩的東西呢?喂~你東西掉囉?」
我朝著水面揮舞著小黃瓜。雖然我不認為河童是真實存在的……唉?

我感覺到我的手一沉,我回過來看到小黃瓜的另一端有一隻綠色的手……
「嗚,嗚哇!」

我不禁手一抽,連小黃瓜也抽了回來。
「呱~!」

一個有孩童般的物體摔在橋上。那個是……
「河童!河童啊!有河童!」

「好痛啊呱。妳很失禮啊呱!咱哪裡看起來像河童啊呱!」
「綠色身體背著烏龜的殼,頭上有碟子!怎麼看都是河童啊!」

「這只不過是我的偽裝呱。咱可是偉大的水神大人呱!」
「等等!竟然自稱是水神大人?妖怪別想騙人!」

「咱才沒騙人呱!咱真的是水神呱!」
「我說啊?我們神社可是祀奉著水神大人,岳父大人說過我們奉祀的水神大人可是條龍喔?」
我瞪著屁股朝地的河童看。

「咱可是龍喔呱?妳看,尾巴」
河童說著把屁股轉給我看牠的尾巴。

「龍的尾巴才沒這麼小……
「嘖。被妳看穿了嗎呱」

「這不是看不看穿的問題吧?你真的是河童嗎?」
「咱是水神大人呱。只不過是別地的水神呱」

「別地的水神?那為什麼別地的水神會在這裡呢?」
「這裡的水神和咱可是至交呱。所以他請了我吃小黃瓜呱。這裡的小黃瓜長得很好,可是絕品呢呱?」
河童說著盤腿於地,撿起掉在地上的小黃瓜啃了起來。

「為什麼要請至交吃小黃瓜呢?話題兜不攏喔?」
「你是笨蛋嗎呱?人類不是有這句話嗎呱?"你的東西是我的東西,我的東西還是我的東西",所以龍神的東西就是咱的東西呱」
河童得意地用食指指著我筆畫。

啪嚓。
突然一道閃電打在河童的旁邊。

「咱開玩笑的呱!!真是不懂風趣的傢伙呱!咱只不過是來偷吃小黃瓜而已呱!連玩笑都分不清楚,可是會連朋友都沒有的喔呱!」
河童站起來對天吼著。

等等!剛才的閃電是真的龍神大人?這個鴨霸河童,真的是我們水神大人的熟識?

不過啊?我還以為河童是更加可怕的生物呢……像這樣能普通的交流根本一點都不恐怖了……如果在傍晚一言不發地站著,還顆顆地笑著的話,肯定會把人嚇得尿屁股的…….真是個殘念河童。

「等等呱。妳為什麼要用著如此飽含悲傷的眼神看著咱呱?」

「嗯,啊……你在當地也很辛苦的吧。還特地跑來我們水神大人這拿小黃瓜的對吧?」
「別開玩笑了呱!咱可是為了來朋友這拿最早收成的小黃瓜才來的呱!因為咱那裡沒有種小黃瓜呱!」
河童說著生氣了。

「最早收成的小黃瓜?」
「噗。竟然不知道嗎呱?不是有吃了最早成熟的食物就能延長75天壽命這句話嗎呱?」

……我說你,幾歲了?」
「誰知道呢?作為水神覺醒之時已過了上千年,現在早就忘了呱?」
河童思考停滯歪了歪頭。

「連幾歲都不記得的妖怪還會去在意區區的75天!!」
我忍不住敲了下河童的頭。

「好痛呱!竟然對神明動手,真是放肆的行為呱!」
我說啊,有神明會摸著頭淚眼汪汪的嗎?

「咱在當地可是被篤信著的喔呱!咱可是特地從別處的河川來的,竟然遭遇這種對待呱!」
「篤信著?真的嗎?」

這個自稱水神大人的妖怪,說話是不是有點不經大腦?

「真的啦呱。自從我幫了個女孩牽了線之後,之後她便水神大人,水神大人地來拜託咱呢呱」
河童得意地說著挺起胸膛。

「幫人牽線?你是結緣的神明嗎?」
「咱的事業可是很大的呱」
這傢伙,越講越不能信任啊?

「那的女孩來拜託你了?」
「沒錯呱。像是拜託咱當夏季慶典的後台工作人員,或是在她下田時看孩子,可是拜託了我做相當多事情呢。真是個可愛的傢伙呱」

……會有人拜託神明大人做那些事嗎?

「你不覺得你很容易使喚嗎?」
「才沒有這種事呱。咱可是會要求對等的供品的呱」

「喔?是怎麼樣的供品?」
「一箱的小黃瓜與啤酒呱。如果是照顧小孩的話還要再多些喔呱?」
……這不就是餵食嗎?果然牠只不過是個河童啊?

「就說不要用那種憐憫的眼神看著咱呱!」
「別擔心。我可沒有憐憫你喔?」
我說著拍了拍河童的肩膀。

「不要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視線呱!所以咱討厭人類呱」
河童說著噘著嘴。

「哎呀?那為什麼要出現在人的面前呢?你不是都不曾在村民前露面的嗎?」
「咱每天都會為了吃最先收成的作物而來的喔呱?瞄準著這個沒有人看到的時機呱」
經驗老到的小黃瓜小偷……這是神明會做的事嗎?

「那為什麼要出現在我面前?」
「哈?還不都是妳叫我的呱。因為妳揮著小黃瓜喊著誰掉了東西,咱才不得不現身的好嗎呱?」

不得不現身嗎……
話說。我回想起『只要不故意去和怪異對到眼,或是主動搭話等等的話…..』小權的忠告。
一不留身向怪異搭話的是我嗎。太粗心大意了。

「說起來妳啊。剛才說了件奇怪的事喔呱?」
「奇怪的事?」

「妳從父親那裡聽到這座神社祀奉的是龍神沒錯吧?」
「嗯,我是這麼聽說的喔?」

「父親是指這裡的神主嗎?他可是只有一個獨生女喔?」
「是這樣沒錯喔?我就是他的獨生女齋藤秋奈」

「妳騙人呱!我以前和她見過一面呱!咱可是特意烤香魚給她吃喔呱?那就是妳嗎呱?」
「我長大了啊!你見到了秋奈是小學時候的事了吧!」

「才不是呱!身體確實是那個女孩的呱!但是裡面裝著的是別人呱!……難道是哪來的惡靈附身在她的身上了嗎呱?給咱現出原形吧,幽靈!」
河童說著指著我。

竟然被妖怪說是幽靈啊。

「你分得清楚靈魂?是有一些緣故才會這樣啦,我可是這個村的公主喔?」
「呼。這不是不打自招了呱?幽靈的公主的話應該要騎著白色的大狼才是喔呱?」
河童說著小瞧著我。

「我才不是幽靈!不過你還懂真多事情呢?」
「之前女孩不在幫她看家時,和她家的小孩們一起看電視看到的呱」
……還真是個善良的河童啊?這還能說是妖怪嗎?

我簡單扼要的向河童說明我的情況。
我竟然會和河童如此普通地對話著啊……

「啊啊!所以這個村的結界才會消失了呱?」
「說起來你每天都會來這個村子的吧?結界對你沒效嗎?」

「那個結界是趨人用結界呱。咱就算在墮落也是個神明。結界對神明無效的呱」
河童說的得意地挺起胸膛。終於承認自己墮落了啊?

「結界對你沒有用,難道你真的是神明大人嗎?」
「沒錯呱。所以不要祀奉龍神了,換來祀奉咱吧……

啪嚓!
一道小閃電降在河童的頭上。

「不要因為個小玩笑就發火啊呱!如果換成別人的話可就死人了呱!還有瞄準摯友的頭降雷是什麼意思呱!」
河童背對著我跳到欄杆之上,向天空揮舞著拳頭。

碟子被雷直擊竟然沒事?意外地堅固啊?奇怪?說起來……

「說起來你都這樣現身了,為什麼我家的水神大人都沒現身呢?」
我說出我的疑問?

「唉?可以嗎呱?」
河童看著我這裡反問著我。

「哈?什麼東西可以?」
「讓這傢伙現身也可以嗎呱?」
河童指著落下閃電的天空。

那是當然……等等?會很不妙嗎?」
「我想妳應該知道才是,這個地方流著三條巨大的河流喔呱?」

「知道。所以呢?」
「每條河都有一條龍呱」

「喔?這樣啊」
「但是河川到了河口便匯集在一起呱。所以那龍是三體一位呱」

……也就是一具身體有著三顆頭的龍?」
我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影像。是個怪獸愛好者中也很有名的龍的模樣。

「而這個河川所祀奉的只有一個龍首。當然如果要現身的話,當然是三首同時喔呱?」

「那個……大小和你差不多?」
「咱的大小可是特殊的喔呱?龍都是很巨大的吧呱?何況是有著三顆頭的龍肯定更為龐大呱。所以水神可是相當巨大的喔呱?比那座山還大吧呱?」
河童說著指著聳立在我眼前的山。

「啊,等等?有這麼大?」
「而且在龍顯現之時會招來超強大的暴風雷雨喔呱?這傢伙可是出了名的脾氣壞呢呱。像這種程度的山的話輕易就能摧毀了,趕快避難比較好喔呱」
河童說著在欄杆上排放著圓形的石頭。一顆、兩顆、三顆……

「喂喂,你幹嘛……

「現身吧,神龍……
河童展翅雙手看著天空。

「不要啊~!!」
我撥開排放在欄杆之上的七顆石頭,用手敲了河童的頭。

「好痛啊呱~只不過是個小玩笑呱」
河童摸著頭抗著議。

「如果因為你的小玩笑而把村子滅了還得了!還有,我好像在哪裡看過這個召喚儀式!」
「之前和小朋友一起看電視看到的呱。就算咱呼喚祂出來,那傢伙也沒這麼簡單會現身的呱。現在可不是以前神話的時代了呱」

「你說的哪部分是真的?我們的神明總不會是王者基多拉吧……
「雖然名字不一樣,但是有著三顆頭的龍是真的喔呱?」

「難道你的真身也相當巨大的嗎?」
「咱其實跟哥吉拉差不多大吧呱」
河童說著手插腰挺起胸頭……頭上出現一道閃電。

啪嚓

「咱說啊,為什麼要落雷在咱身上啊!不覺得有些落得太隨便了嗎呱!」
河童又爬到欄杆上抗議著。
在王者基多拉前面自稱哥吉拉,被落雷也是活該吧?


「看來繼續待下去咱的壽命別說延長了,還會縮短呢呱。我要回去了呱」
河童摸著頭準備從欄杆跳回河裡之時,我喊住了牠。

「等等?如果你真的是水神大人的小弟的話,能給我看看證據嗎?」
我只不過隨口說說而已。

河童站在欄杆上面回頭往我這看,指著我的肚子。
「男孩子呱」

……嗯?唉?什麼意思?」
我不懂牠的意思。

「咱指的是妳肚子裡的小寶寶呱。是男孩子呱」
「唉?等等。我是發現到自己懷孕了,但我可還沒跟人說過喔?」

「咱就是知道呱。明年的春天,妳會身下健康的男寶寶呱」
河童說完便跳進了龍神川不知了去向。

……真的假的?」
我注視著河面,摸著肚子反芻著剛才河童說的預言。

『明年的春天,妳會身下健康的男寶寶呱』

我肚子裡懷子清香的弟弟了嗎……


「公主?」
我回頭望向聲音的方向,我的老公正讓愛女騎在他頭上,下著石梯過來。

「啊?老公」
「因為你比平時都還晚,所以我出來接你了。怎麼啦?盯著河裡瞧?」
河童這傢伙。聽到人聲便逃掉了……

「什麼事都沒有。來,清香。來媽媽這裡」
我把清香從老公肩膀上卸了下來,抱在懷裡。

清香在我的手臂中看著我「呵呵」地可愛笑著。該死,也太可愛了。這麼可愛的天使是誰生的(略。

「發生了什麼了?」
老公問著我。

「呵呵呵,晚餐時再說給妳聽」
我話中有話地微笑著。

「怎麼?現在不行嗎?」
「要等家人都到齊才行」
我笑著讓清香騎在我的肩膀上,讓她可愛的小手抓著我的頭。

「幹麻啦?裝模作樣的?」
「就在剛才,水神大人的神諭下達了給做為龍神神社巫女的我。等一下我要發表祂的內容」
我說著牽起老公的手,恩愛地爬上石階。

「神諭?開玩笑的吧?小氣鬼。就告訴我嘛?」
老公哄著我開心,邊問著我。

「晚餐的時候再告訴你。我也想同時告訴岳父岳母大人」

明年的春天家人便又會增添了一位。那時我也完全是這座村里的居民了吧。


那還真是一件開心的事。我能感覺到與我化為一體的公主也正在微笑著。


               E N D

譯者後記:

終於翻完了,原本預估兩個半月的時間,縮短到一個半月完成,每天熬夜趕工壽命短了不少.......
這篇文章至此正式畫下了句點,我想近期我可能會停筆,或是轉翻個小品文,一次翻個十幾萬字把我一整年的勞動力都透支了……
也很感謝每天抽空點閱網誌的觀看者們,有你們的關注我才有強迫自己一定要碼些字的動力
至此謝謝你們的觀賞,我們下次見。


8 則留言:

  1. 清彥也太容易滿足現了~~哈哈。
    很有趣的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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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只能說男主很快面對現實,不過接受的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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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这篇文章真的是太棒了!
    本来以为就是普通的皮物文,没想到环环相扣,尤其是到最后的时候能把开始的伏笔圆回来,哪怕是以普通文章的标准来看都是佳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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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這也是我不惜花費大量時間也要翻譯的原因,如此縝密的敘述、安排各個橋段、皆大圓滿的結局,不推廣出去實在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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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這篇真的大作,前後貫穿,真的非常的好看,最近每天都會來這裡報到,就是等著大大翻譯XD。再次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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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大約再翻個幾天就會完成了,我想作者看到這麼多人喜歡應該也會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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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完結灑花!這系列太精采了!

    皮剝丸這系列真的非常厲害,貫穿了輪迴轉世以及恩怨因果,是我看過故事性最完整的一篇TG小說了。

    就連逐漸重口的我也用另一個角度來欣賞這篇故事了,難得會看完不屬於邪惡系的TG長篇小說呢。

    這篇故事的文字量實在是多的驚人,如果單用翻譯網站來閱讀實在是太吃力了,沒有翻譯的話我絕對會錯過這篇大作。

    感謝sam5456兄的推廣,感謝sam5456兄勤勉的翻譯,另外也感謝原作者的創作,讓我可以欣賞到這麼好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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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我也認為如果因為受限於語言的障礙,而錯過好文章實在是一件相當可惜的事,所以才開始翻譯的。是還有不少我覺得相當不錯的大長篇,考慮需要付出的勞動力,可能有什麼個因緣際會才會著手動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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